第一百五十三章试探
楚明帝派遣的天使在西南待了两天就离开了，期间还去西川府逛了逛，着重逛了西川大学，现在完全可以说西川大学是西川府的一张名片，从外地来西川府的人，只要是听闻过西川大学的大名，都会来西川府看看。
天使逛完西川大学后把西川府知府柏轶晏好生夸赞了一顿，大概是说柏轶晏是一个为国为民得的好官，将西川府的教化搞得很好，回京之后一定会在楚明帝面前为他好好美言几句。
尽管在场的人都知道这西川府是西南王和西南王妃一手创办的，但听天使的意思是想把这个功劳安在柏轶晏身上，天使是上达天听的人，很大程度上就是代表了楚明帝的意思。在场的个个都是混迹官场的人精，自然知道楚明帝是想要削弱西南王程铮的声望，就算是在西南这种边疆之地也不能让西南望获得声望。
故而也没人傻的会在天使面前提出西川大学和这种教育模式是西南王和西南王妃的功劳，都附和天使的话，把柏轶晏夸了一遍。
不过柏轶晏也确实受得起他们的夸赞，自从他上任西川府知府后，因着有楚明帝做靠山，手段雷厉风行，审判了很多冤案错案，也不畏强权，为百姓做主，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就有了一个柏青天都名头，整个西川府的政治风貌为之一肃，那些侵占百姓利益的乡绅们也收敛了爪牙。
恢复了相对的公平之后，很多东西都在慢慢复苏，西川府在柏轶晏的治理之下，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柏轶晏开始让贫困户种植了茶叶，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有个柏青天名头在，一些贫困户还是愿意听柏轶晏的。
……
两天后，西川府的全部官员一起送别天使，程铮作为西南王其实可以不用出面的，但是这天程铮还是和着官员一起将天使送出府城。
其他人并不觉得惊讶，天使是楚明帝身边的人，程铮或许只是想要讨好天使，好让天使回京之后可以在楚明帝面前美言几句，好让楚明帝记起来他这个被流放到西南的弃子。要知道楚明帝连万寿节都没有召程铮回京，可见楚明帝是真的把这个儿子忘记彻底了。
天使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个个都在程铮面前端着姿态，对待柏轶晏和付清尘的态度都比对待程铮和李恒远要好。
一个被皇帝废弃的皇子，确实什么都不是，就算是有着封王的名头，依旧是谁都可以踩一脚。
天使并不是很想搭理程铮，不过还算记得自己要做的事情，临离开的时候问了程铮，“连神医可回来了？”
程铮摇头，“不曾。”
“王爷当真不知连神医在哪儿？”天使微微眯着眼问道，声音里满满都是试探。
“连神医医者仁心，曾言哪里需要他他就在哪里，已经离开西南两月有余，本王也不知道他走到哪儿了。”程铮的语气不急不缓，面上的神色也依旧一片淡然，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来。
天使的语气却忽然沉了下去，“有人言在东南见过连神医，王爷可否知道连神医去过东南？”
程铮一直都知道天使在试探他，刚抵达王府那日，天使就这么问了，其实天使心里应该已经知道连神医不在西南王府而是在东南，如果那时候程铮让“连神医”出现在天使面前的话，那程铮就会暴露一些东西。
而程铮当时已然窥探到天使的试探之意，便真真假假的说了一通，只道连神医外出行医却不知行医至何方。
天使当时看低打消怀疑了，可是今日又将这个问题抛出来，依旧是在试探程铮。
如果连神医外出是授了程铮的意，那么程铮那天听天使问连神医的下落，十之八九都会觉得心虚，于是便会让连神医回来，以打消天使的怀疑。
起码天使是这么以为的，只要他离开的西川府的时候，连神医回来了，就说明程铮确实可疑，因为天使收到的消息是连神医人在东南，两天内怎么可能从东南回来？那程铮一定是为了遮掩什么，才让连神医出现在他面前。
现在程铮却依旧是那天的说辞，态度坦然。
这就让天使无从下手了。
所以天使就把连神医在东南的事情说出来，就想看看程铮是什么反应。
程铮没什么反应。
他态度依旧很淡，“哦，连神医竟然去了东南，我倒是不知，他离开西南王府后就不再有书信回来。”
“那王爷以为连神医为何会去东南？”天使无法从程铮脸上看出任何有用信息来，却依旧不依不挠的问道。
“谁知道。”程铮耸肩，“或许那里有需要他的病人，又或许去追寻连老神医的脚步，连神医自然有他心里的想法。”
众所周知连黎青是东南的人，连神医作为连黎青的传人，前往东南能有什么特殊原因？
天使知道再问下去也无法从程铮哪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盯着程铮看，程铮坦然地回视天使。
“罢了。”天使最先败下阵来，“等连神医回来，还请王爷转告于他，东南不似其他地方，让连神医该避嫌就避嫌，省得被人污蔑勾结藩王，意图谋反。”
这话看似说给连神医听的，其实是在敲打程铮，变相的告诉程铮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楚明帝的监视下，别妄想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本王自然省得。”程铮也应下了。
天使又深深地看了程铮一眼，才道：“王爷与各位大人且留步。”
话落，和其他天使一起驾马扬长而去，尘土飞扬而起，瞬间模糊了这些天使的背影。
程铮眯着眼看着那人天使渐行渐远背影，目光一片黑沉，看不到一点光。
柏轶晏上来朝程铮行礼，程铮睨了他一眼，目光不善的转身进入马车，让车夫驾着马离开。
柏轶晏的脸色难看了几分，也挥手让人回城。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程铮和柏轶晏之间就像是针尖对麦芒，势同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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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逛完西川大学后把西川府知府柏轶晏好生夸赞了一顿，大概是说柏轶晏是一个为国为民得的好官，将西川府的教化搞得很好，回京之后一定会在楚明帝面前为他好好美言几句。
尽管在场的人都知道这西川府是西南王和西南王妃一手创办的，但听天使的意思是想把这个功劳安在柏轶晏身上，天使是上达天听的人，很大程度上就是代表了楚明帝的意思。在场的个个都是混迹官场的人精，自然知道楚明帝是想要削弱西南王程铮的声望，就算是在西南这种边疆之地也不能让西南望获得声望。
故而也没人傻的会在天使面前提出西川大学和这种教育模式是西南王和西南王妃的功劳，都附和天使的话，把柏轶晏夸了一遍。
不过柏轶晏也确实受得起他们的夸赞，自从他上任西川府知府后，因着有楚明帝做靠山，手段雷厉风行，审判了很多冤案错案，也不畏强权，为百姓做主，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就有了一个柏青天都名头，整个西川府的政治风貌为之一肃，那些侵占百姓利益的乡绅们也收敛了爪牙。
恢复了相对的公平之后，很多东西都在慢慢复苏，西川府在柏轶晏的治理之下，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柏轶晏开始让贫困户种植了茶叶，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有个柏青天名头在，一些贫困户还是愿意听柏轶晏的。
……
两天后，西川府的全部官员一起送别天使，程铮作为西南王其实可以不用出面的，但是这天程铮还是和着官员一起将天使送出府城。
其他人并不觉得惊讶，天使是楚明帝身边的人，程铮或许只是想要讨好天使，好让天使回京之后可以在楚明帝面前美言几句，好让楚明帝记起来他这个被流放到西南的弃子。要知道楚明帝连万寿节都没有召程铮回京，可见楚明帝是真的把这个儿子忘记彻底了。
天使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个个都在程铮面前端着姿态，对待柏轶晏和付清尘的态度都比对待程铮和李恒远要好。
一个被皇帝废弃的皇子，确实什么都不是，就算是有着封王的名头，依旧是谁都可以踩一脚。
天使并不是很想搭理程铮，不过还算记得自己要做的事情，临离开的时候问了程铮，“连神医可回来了？”
程铮摇头，“不曾。”
“王爷当真不知连神医在哪儿？”天使微微眯着眼问道，声音里满满都是试探。
“连神医医者仁心，曾言哪里需要他他就在哪里，已经离开西南两月有余，本王也不知道他走到哪儿了。”程铮的语气不急不缓，面上的神色也依旧一片淡然，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来。
天使的语气却忽然沉了下去，“有人言在东南见过连神医，王爷可否知道连神医去过东南？”
程铮一直都知道天使在试探他，刚抵达王府那日，天使就这么问了，其实天使心里应该已经知道连神医不在西南王府而是在东南，如果那时候程铮让“连神医”出现在天使面前的话，那程铮就会暴露一些东西。
而程铮当时已然窥探到天使的试探之意，便真真假假的说了一通，只道连神医外出行医却不知行医至何方。
天使当时看低打消怀疑了，可是今日又将这个问题抛出来，依旧是在试探程铮。
如果连神医外出是授了程铮的意，那么程铮那天听天使问连神医的下落，十之八九都会觉得心虚，于是便会让连神医回来，以打消天使的怀疑。
起码天使是这么以为的，只要他离开的西川府的时候，连神医回来了，就说明程铮确实可疑，因为天使收到的消息是连神医人在东南，两天内怎么可能从东南回来？那程铮一定是为了遮掩什么，才让连神医出现在他面前。
现在程铮却依旧是那天的说辞，态度坦然。
这就让天使无从下手了。
所以天使就把连神医在东南的事情说出来，就想看看程铮是什么反应。
程铮没什么反应。
他态度依旧很淡，“哦，连神医竟然去了东南，我倒是不知，他离开西南王府后就不再有书信回来。”
“那王爷以为连神医为何会去东南？”天使无法从程铮脸上看出任何有用信息来，却依旧不依不挠的问道。
“谁知道。”程铮耸肩，“或许那里有需要他的病人，又或许去追寻连老神医的脚步，连神医自然有他心里的想法。”
众所周知连黎青是东南的人，连神医作为连黎青的传人，前往东南能有什么特殊原因？
天使知道再问下去也无法从程铮哪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盯着程铮看，程铮坦然地回视天使。
“罢了。”天使最先败下阵来，“等连神医回来，还请王爷转告于他，东南不似其他地方，让连神医该避嫌就避嫌，省得被人污蔑勾结藩王，意图谋反。”
这话看似说给连神医听的，其实是在敲打程铮，变相的告诉程铮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楚明帝的监视下，别妄想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本王自然省得。”程铮也应下了。
天使又深深地看了程铮一眼，才道：“王爷与各位大人且留步。”
话落，和其他天使一起驾马扬长而去，尘土飞扬而起，瞬间模糊了这些天使的背影。
程铮眯着眼看着那人天使渐行渐远背影，目光一片黑沉，看不到一点光。
柏轶晏上来朝程铮行礼，程铮睨了他一眼，目光不善的转身进入马车，让车夫驾着马离开。
柏轶晏的脸色难看了几分，也挥手让人回城。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程铮和柏轶晏之间就像是针尖对麦芒，势同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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