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思！春！了？
第19章
被刘瀚成一打扰，秦子苏好好的思路又中断了，再加上教室里其他人热切的眼神，让她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她只好收拾东西，在众人的目送中，提前离开自习室。
夜风微凉，月光如水。
形单影只地走在偌大的校园里，秦子苏不知怎么地，莫名生出孤独寂寞的感觉。
“啊，对不起对不起。”
走廊里，一对情侣与她擦肩而过，女生不小心撞了秦子苏一下，连忙道歉。
秦子苏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大度回应：“没关系。”
情侣远去，夜风里飘来几句他们的对话：
“叫你走路小心点，你看，撞到人了吧？”
“哼哼，你是不是看人家长的漂亮，心疼了？”
“胡说什么呢？光线这么差，我看的出是男是女都不错了。”
“那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你心目中最漂亮的那个崽？”
“是是是，全世界你最漂亮了，我的小公举。”
“这还差不多，嘻嘻……”
要在平时听到这种对话，秦子苏顶多会心一笑，然后就抛到脑后了。今天她却觉得自己吃了一口干涩的狗粮，嗓子眼堵的慌。
她低头拿出手机，上面并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的消息。
秦子苏心里生出一股闷气，躁郁的很。
她找了个人迹少点的亭子坐下，调出程漾的联系方式，心里十分纠结。
脑海里好像有两个小人，正在激烈的争斗：
一个说：“打吧打吧，心情不好，和朋友通个电话有什么关系。”
另一个说：“程漾是个大忙人，万一他现在不方便呢？”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总不能去喝酒吧？”
“自己的情绪自己处理，不要去麻烦别人。”
“程漾是别人吗？二十年一起长大的情分，听几句吐槽怎么了？”
“不要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倾倒给别人，他不是垃圾桶！”
“平时说话那么好听，关键时刻不来排忧解难？”
“他对谁都说话好听！”
“……！”
“停！”
秦子苏一声大喝，惊起树上的寒鸦，寒鸦扑棱着翅膀，呱呱叫着飞得老远。
手机的屏幕幽幽地闪着光，秦子苏看半晌，垂头叹了一口气：还是算了吧。
她起身拿起书包，准备回家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一阵优美的旋律，在寂静的夜里十分响亮。
正是程漾专辑里的一首古风歌曲这还是程漾的专辑出来后，被他硬逼着用小青梅作为来电铃声，她抗议过后，他才妥协选了这首歌。
秦子苏被程漾的歌声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
她拿起电话一看，“程漾”两个刺眼的大字正在屏幕上闪动。
这算是心有灵犀吗？
秦子苏将电话接通，贴到耳边：
“喂？”
“苏苏苏苏，你接我电话了？！”
电话那头响起了程漾惊喜的声音。
他没想到这通电话秦子苏接了。要知道，往常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都是调成静音，扔在书包里的，接不接的到全看缘分。
他就是耐不住想念，打个电话试试看的。看来，今天份的缘分条满格了。
程漾毫不掩饰的开心，让秦子苏心情稍微轻快了一点：“怎么，是打错了吗？那我挂了。”
“别别别！”程漾连声阻止，就怕她真的把电话挂了：“我的祖宗哎，我找的就是你。”
秦子苏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了。
她坐回凉亭的游廊上，背靠着柱子，悠悠地叹道：“程漾……”
程漾敏锐地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怎么了，心情不好？”
秦子苏总觉得难以启齿：“也说不上……”
程漾知道秦子苏，她有时候闹别扭，又不想明说，他只能自己去摸索原因。
于是他循循善诱：“是学校里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嗯，算是吧。”
“说来听听？”
程漾温柔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像是破开了秦子苏紧闭的闸，让她丢盔弃甲，冲动地晚上发生的事情吐露的一干二净。
“今天有人和我表白了。”
“什么！”
程漾心里燃起了熊熊的嫉妒之火：竟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挖他的墙角！
他恨不得立马冲到京大，在所有京大人面前捍卫自己的主权！
“是谁？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的？多大了？什么时候认识的？”程漾情急之下，问题连珠炮一般脱口而出。
“哎，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个？”
“全部！”
秦子苏服了：“我只和他见过一面而已，就知道他的名字。”
“你们什么时候见过的？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给我说一遍！”
程漾急切的语气让秦子苏心情好多了，她回想了一下，把昨天的情况都和程漾说了。
知道秦子苏拒绝对方后，程漾才稍稍放下心来：“你都拒绝他了，那还在这里纠结个啥？”
秦子苏茫然：“我也不知道。”
“从小到大，向你表白的人也不少了，你哪次不是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怎么，这次放心上了？”
说到表白程漾就来气，大学之前他明里暗里不知道拦截了多少情敌，却还有人总是能找到机会，突破他的封锁，走到秦子苏面前表白。
但这回秦子苏的反应不同寻常，让程漾心里有点发慌：难道这次的情敌实力强劲？
秦子苏不解：“应该跟他没关系吧，我对这个人没什么感觉。就是，没由来的，心情不好。”
“哼哼，有人表白还心情不好。”
程漾阴阳怪气的强调，让秦子苏很不爽，她反唇相讥：“说得好像跟你表白的人比我少一样。”
“谁说的？”
“眼见为实！”
“瞎说！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可是怜香惜玉的很，忙着安慰她们还来不及。程漾，你从来不会对女孩子说重话。时至今日，还有不少人记挂着你吧？”
“胡说！我那是作为一个绅士，该有的风度！”
“那你觉得，我也应该像你这样，温柔亲切地对待每一个向我表白的人吗？”
“不行！”
“你也知道不行了。可你那样，很容易给人错觉，让她们误会你对她们也有好感。”
“我不稀罕她们的好感。”
“那你就不该对她们那么温柔！”
秦子苏的语气很冲，等她说完，她才惊觉自己太过激动了。
程漾默了一默，然后艰难地说道：“……苏苏，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觉得，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不值得相信的？
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对你以外的女生有好感？”
秦子苏还没来得及回答，通话中的手机突然“叮咚”了一声。她拿下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信息的内容是很普通的问好，最后的署名是刘瀚成。
秦子苏想也没想，把号码拖进黑名单。
见秦子苏那边没有声音，程漾急了：“喂？苏苏，你还在吗？”
秦子苏回他：“有短信进来了。”
程漾顺口问了一句：“谁啊？”
“就那个人。”
“他不是没有你的号码？”
“我也不清楚他哪里打听来的。不过他是学生会的，可能有我们的资料。”
“他竟然还暗地里调查你？这人怎么这么阴暗！”程漾危机感大起：“保不齐就是个变态！对！这段时间你不能一个人外出，尽量和别人同行！”
秦子苏觉得他小题大做了：“不至于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年头，坏人都伪装的太好了。”
程漾从来都不相信人性本善。由于家境优越，他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每一个靠近他的人，都是别有用心的。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一想到自己不在秦子苏身边，鞭长莫及，程漾就不放心。
秦子苏不以为然：“我是个成年人了，我知道分寸的。”
“什么成年人，在我心里，你就是个招人垂涎的小白兔。哦，对了，还是个爱胡思乱想的小白兔。”
秦子苏被他的比喻逗乐了：“是啊，或许是今晚夜色太美，小白兔也会悲春伤秋了。”
“小白兔今晚不好好学习，尽想些有的没的，很不乖哦。”
程漾没胆再追问秦子苏对之前问题的回答，只是自己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让秦子苏对自己印象改观。
两人你来我往地说些没营养的话，不管秦子苏提什么梗，程漾都能飞快地接是哪个下一句。
知道程漾是在逗自己开心，秦子苏有感而发，她低声感慨道：“程漾，身边少了你，真的好冷清。”
从小到大形影不离的两个人，一有什么事，总是下意识地想和对方说。
这种难以形容的关系，不同于与父母的亲密。是不管好的坏的，都可以与对方分享的。
但自从程漾进了娱乐圈，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少了程漾的日子，秦子苏表面上看起来适应良好，其实她内心里知道，自己还在慢慢调试中。
这也是她对肖怡可那么包容的原因吧，因为某种程度上，肖怡可的跳脱，让她感受到了一点程漾的影子。
秦子苏的低语，所传达的意思让程漾浮想联翩，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其实，秦子苏这种反应，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思、春、了！
是的，没错，我们的学霸，秦子苏同学，在秋冬交替之际，开窍了
秦子苏开玩笑地说道：“也可能是一个人太寂寞，让我想谈恋爱了？”
秦子苏的话，猝不及防地撞进程漾的耳朵里。他的脑海里仿佛炸开了烟花，把他炸得四分五裂，一片混乱。
程漾喉咙发干，他艰涩地问道：“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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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刘瀚成一打扰，秦子苏好好的思路又中断了，再加上教室里其他人热切的眼神，让她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她只好收拾东西，在众人的目送中，提前离开自习室。
夜风微凉，月光如水。
形单影只地走在偌大的校园里，秦子苏不知怎么地，莫名生出孤独寂寞的感觉。
“啊，对不起对不起。”
走廊里，一对情侣与她擦肩而过，女生不小心撞了秦子苏一下，连忙道歉。
秦子苏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大度回应：“没关系。”
情侣远去，夜风里飘来几句他们的对话：
“叫你走路小心点，你看，撞到人了吧？”
“哼哼，你是不是看人家长的漂亮，心疼了？”
“胡说什么呢？光线这么差，我看的出是男是女都不错了。”
“那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你心目中最漂亮的那个崽？”
“是是是，全世界你最漂亮了，我的小公举。”
“这还差不多，嘻嘻……”
要在平时听到这种对话，秦子苏顶多会心一笑，然后就抛到脑后了。今天她却觉得自己吃了一口干涩的狗粮，嗓子眼堵的慌。
她低头拿出手机，上面并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的消息。
秦子苏心里生出一股闷气，躁郁的很。
她找了个人迹少点的亭子坐下，调出程漾的联系方式，心里十分纠结。
脑海里好像有两个小人，正在激烈的争斗：
一个说：“打吧打吧，心情不好，和朋友通个电话有什么关系。”
另一个说：“程漾是个大忙人，万一他现在不方便呢？”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总不能去喝酒吧？”
“自己的情绪自己处理，不要去麻烦别人。”
“程漾是别人吗？二十年一起长大的情分，听几句吐槽怎么了？”
“不要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倾倒给别人，他不是垃圾桶！”
“平时说话那么好听，关键时刻不来排忧解难？”
“他对谁都说话好听！”
“……！”
“停！”
秦子苏一声大喝，惊起树上的寒鸦，寒鸦扑棱着翅膀，呱呱叫着飞得老远。
手机的屏幕幽幽地闪着光，秦子苏看半晌，垂头叹了一口气：还是算了吧。
她起身拿起书包，准备回家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一阵优美的旋律，在寂静的夜里十分响亮。
正是程漾专辑里的一首古风歌曲这还是程漾的专辑出来后，被他硬逼着用小青梅作为来电铃声，她抗议过后，他才妥协选了这首歌。
秦子苏被程漾的歌声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
她拿起电话一看，“程漾”两个刺眼的大字正在屏幕上闪动。
这算是心有灵犀吗？
秦子苏将电话接通，贴到耳边：
“喂？”
“苏苏苏苏，你接我电话了？！”
电话那头响起了程漾惊喜的声音。
他没想到这通电话秦子苏接了。要知道，往常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都是调成静音，扔在书包里的，接不接的到全看缘分。
他就是耐不住想念，打个电话试试看的。看来，今天份的缘分条满格了。
程漾毫不掩饰的开心，让秦子苏心情稍微轻快了一点：“怎么，是打错了吗？那我挂了。”
“别别别！”程漾连声阻止，就怕她真的把电话挂了：“我的祖宗哎，我找的就是你。”
秦子苏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了。
她坐回凉亭的游廊上，背靠着柱子，悠悠地叹道：“程漾……”
程漾敏锐地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怎么了，心情不好？”
秦子苏总觉得难以启齿：“也说不上……”
程漾知道秦子苏，她有时候闹别扭，又不想明说，他只能自己去摸索原因。
于是他循循善诱：“是学校里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嗯，算是吧。”
“说来听听？”
程漾温柔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像是破开了秦子苏紧闭的闸，让她丢盔弃甲，冲动地晚上发生的事情吐露的一干二净。
“今天有人和我表白了。”
“什么！”
程漾心里燃起了熊熊的嫉妒之火：竟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挖他的墙角！
他恨不得立马冲到京大，在所有京大人面前捍卫自己的主权！
“是谁？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的？多大了？什么时候认识的？”程漾情急之下，问题连珠炮一般脱口而出。
“哎，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个？”
“全部！”
秦子苏服了：“我只和他见过一面而已，就知道他的名字。”
“你们什么时候见过的？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给我说一遍！”
程漾急切的语气让秦子苏心情好多了，她回想了一下，把昨天的情况都和程漾说了。
知道秦子苏拒绝对方后，程漾才稍稍放下心来：“你都拒绝他了，那还在这里纠结个啥？”
秦子苏茫然：“我也不知道。”
“从小到大，向你表白的人也不少了，你哪次不是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怎么，这次放心上了？”
说到表白程漾就来气，大学之前他明里暗里不知道拦截了多少情敌，却还有人总是能找到机会，突破他的封锁，走到秦子苏面前表白。
但这回秦子苏的反应不同寻常，让程漾心里有点发慌：难道这次的情敌实力强劲？
秦子苏不解：“应该跟他没关系吧，我对这个人没什么感觉。就是，没由来的，心情不好。”
“哼哼，有人表白还心情不好。”
程漾阴阳怪气的强调，让秦子苏很不爽，她反唇相讥：“说得好像跟你表白的人比我少一样。”
“谁说的？”
“眼见为实！”
“瞎说！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可是怜香惜玉的很，忙着安慰她们还来不及。程漾，你从来不会对女孩子说重话。时至今日，还有不少人记挂着你吧？”
“胡说！我那是作为一个绅士，该有的风度！”
“那你觉得，我也应该像你这样，温柔亲切地对待每一个向我表白的人吗？”
“不行！”
“你也知道不行了。可你那样，很容易给人错觉，让她们误会你对她们也有好感。”
“我不稀罕她们的好感。”
“那你就不该对她们那么温柔！”
秦子苏的语气很冲，等她说完，她才惊觉自己太过激动了。
程漾默了一默，然后艰难地说道：“……苏苏，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觉得，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不值得相信的？
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对你以外的女生有好感？”
秦子苏还没来得及回答，通话中的手机突然“叮咚”了一声。她拿下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信息的内容是很普通的问好，最后的署名是刘瀚成。
秦子苏想也没想，把号码拖进黑名单。
见秦子苏那边没有声音，程漾急了：“喂？苏苏，你还在吗？”
秦子苏回他：“有短信进来了。”
程漾顺口问了一句：“谁啊？”
“就那个人。”
“他不是没有你的号码？”
“我也不清楚他哪里打听来的。不过他是学生会的，可能有我们的资料。”
“他竟然还暗地里调查你？这人怎么这么阴暗！”程漾危机感大起：“保不齐就是个变态！对！这段时间你不能一个人外出，尽量和别人同行！”
秦子苏觉得他小题大做了：“不至于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年头，坏人都伪装的太好了。”
程漾从来都不相信人性本善。由于家境优越，他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每一个靠近他的人，都是别有用心的。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一想到自己不在秦子苏身边，鞭长莫及，程漾就不放心。
秦子苏不以为然：“我是个成年人了，我知道分寸的。”
“什么成年人，在我心里，你就是个招人垂涎的小白兔。哦，对了，还是个爱胡思乱想的小白兔。”
秦子苏被他的比喻逗乐了：“是啊，或许是今晚夜色太美，小白兔也会悲春伤秋了。”
“小白兔今晚不好好学习，尽想些有的没的，很不乖哦。”
程漾没胆再追问秦子苏对之前问题的回答，只是自己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让秦子苏对自己印象改观。
两人你来我往地说些没营养的话，不管秦子苏提什么梗，程漾都能飞快地接是哪个下一句。
知道程漾是在逗自己开心，秦子苏有感而发，她低声感慨道：“程漾，身边少了你，真的好冷清。”
从小到大形影不离的两个人，一有什么事，总是下意识地想和对方说。
这种难以形容的关系，不同于与父母的亲密。是不管好的坏的，都可以与对方分享的。
但自从程漾进了娱乐圈，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少了程漾的日子，秦子苏表面上看起来适应良好，其实她内心里知道，自己还在慢慢调试中。
这也是她对肖怡可那么包容的原因吧，因为某种程度上，肖怡可的跳脱，让她感受到了一点程漾的影子。
秦子苏的低语，所传达的意思让程漾浮想联翩，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其实，秦子苏这种反应，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思、春、了！
是的，没错，我们的学霸，秦子苏同学，在秋冬交替之际，开窍了
秦子苏开玩笑地说道：“也可能是一个人太寂寞，让我想谈恋爱了？”
秦子苏的话，猝不及防地撞进程漾的耳朵里。他的脑海里仿佛炸开了烟花，把他炸得四分五裂，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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